鸡鸣[2]忽入梦,其境与今同。 疑嫌霜华[3]晚,遍地玉尘[4]浓。 着衣往于田,人行露寒踪。 闲来望祖地,恶邻似已终[5]。 屋后两花白,一曲哀长空。 正喜恨意消,偶然见[6]三童。 言语未分明,一子猛来攻。 无奈施武艺,小人[7]莫能动[8]。 回顾看四下,余者不敢从。 悄然吾已醒,可怜梦匆匆。 【注释】 [1]梦:作于甲辰年八月三十日,是作者前一夜梦中景象所记。 [2]鸡鸣:凌晨1至3时丑时。 [3]霜华:即霜。 [4]玉尘:雪花。 [5]终:死亡。 [6]见:通“现”。 [7]小人:这里指小男孩,对应前文的“一子”。 [8]动:动弹,活动。 【翻译】 后半夜丑时了我才睡着,做了一个梦,梦里景象和现实中大致一样。我还嫌霜下得晚了些,可是满地都已经是厚厚的雪了。我穿好衣服前往田地里,走过的地方在雪中留下了脚印。闲来无事看看老家的方向,那个作恶多端的邻居好像已经死掉了,他们家屋子后面放了两个白色的大花圈,悼人的哀乐响彻云端。我正高兴于恨意消退时,忽然出现了三个小孩子,言语没有说分明其中一个小男孩就突然向我偷袭而来。我没有办法了施展武功,将那个小男孩制服使他不能动弹,再回头看看四周,剩下的两个男孩都不敢跟着上前了。就这样我突然醒来,可惜这个梦太短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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