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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夫《江城子》

来源：了夫作品网

　　恍惚三载意踌躇。倚门户，叹无助。欲问别来，有否享千福？凡世尚且分两处，天与地，更殊途。
　　乐中小话夜围炉。把月箍，拒日出。杯酒筵席，谈笑赏佳厨。奈何此间终是梦，人远去，影模糊。

——了夫《江城子》

　　此词是了夫于丙申年七月廿一午夜所作，用以悼念故去至亲的。了夫小说《天罡七星传》第二十二回《空冢遗泪》中引用过此词。

　　原文：
　　这八幅画之后，又挂了两幅字，这两幅字显是出自不同人的手笔。第一幅字是行书帖，写的内容恰是苏轼的那首《江城子》悼亡词，其字撇捺开张、形体扁阔，大有向右上扬之势，似是出自名家手笔。果见署款“山谷老人书”五字，“书”字之上又钤“山谷道人”的朱文方玺，方知这帖《江城子》词乃“苏门四学士”之一黄庭坚的行书大作。而第二幅字却又大大不同了，这幅字下笔无力，所有的字都偏于小瘦，像极了女子所书，字迹正和他少时所见程如玉写的那首《减字木兰花》词一模一样，王云飞料得这也是程如玉的作品。他见第二幅字上面所写的也是一首《江城子》词，不过自己少时多习诗文之作却从未见过，低声读来，正是：“恍惚三载意踌躇。倚门户，叹无助。欲问别来，有否享千福？凡世尚且分两处，天与地，更殊途。乐中小话夜围炉。把月箍，拒日出。杯酒筵席，谈笑赏佳厨。奈何此间终是梦，人远去，影模糊。”后附几行小字，写的是：“‘空思峰上空相思，相思自是伤心人。’甲午年二月十九作于空思峰，同年四月初七书于盘龙山庄。”
　　这两首词虽然文字不同，然却都是悼亡之作，王云飞自是能识得出来，特别是第二首词尾的那句“空思峰上空相思，相思自是伤心人”，作者以“伤心人”自比，连用了三个“思”字，亦显情意深重，比素来豪放的苏轼表达得更为直白，看来定是那不拘礼节、无惧人言的程大小姐无疑。忽觉肩头被人按了一下，王云飞大惊，回头一看竟是程晓晓，不曾想自己内功之深能察觉一切，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她已走进书房，笑着说道：“晓晓……”陡见书房门口还站着一个素衣妇人，正自双目圆睁、紧盯着自己不放。这妇人便是程如玉，王云飞当年也曾见过，只是不想短短六年之间，她竟已憔悴至此，看来程晓晓所言无虚，忙躬身施礼道：“拜见程姑姑。”

　　了夫在二零一七年九月二十六日所写的《天罡七星传·后记》中说：“小说第二十二回《空冢遗泪》中，程如玉曾为坠崖的王利锋作过一首名为《江城子》的悼亡词，并题了下来，挂在山庄的书房里，需要说明的是，这首词原是我为悼念一位至亲所填。我初时把这首词不加任何处理就用在了小说中，后来总觉得自己填这首词的本意乃与亲情有关，虽然词中只述怀思之意，与小说中的情节并不冲突，但程如玉之于王利锋更有一份爱慕之情，直接用了确实不太妥当，于是我又在词后加了几句话，这样稍加解释，词言怀念感伤，另叙男女情意，总不至于曲解了词的本来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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